第155章 (第1页)
傅父与她恩爱几十年,别说私生子,外面女人长什么样,他从来都是过眼即忘。
但现在傅母能这样说,也说明是真动了火,他不讲实话,过不去。
“瑾时和郁梨——”他说不出口,换了种说法,“郁梨大学那四年,一直外宿。”
傅母能做贵妇圈十几年的领头人,绝不蠢笨,甚至在男女私情方面,她的经验要比傅父多的多。
“是谁——”她浑身哆嗦,“是不是郁梨勾引的瑾时。”
“现在只查到这。”傅父连忙揽住她,给她支撑,“你先不要激动,他们俩谁主动,谁被动,很可能跟我们猜测不符,所以你不妨忍住,等一切起底,再无疑问后,再做处置。”
“我不忍。”傅夫人眼眶的红蔓延进眼球,血丝激涨,喘着粗气,“给郁梨打电话,叫这个贱人回来。我要问问她——”
她尖声高昂,不可抑制的哆嗦,“问问她,我养她十八年,锦衣玉食,就养得她升米恩,斗米仇,恩将仇报,勾引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?”
傅父挥手,门口佣人立即关门。
他搂着傅母,“这件事,你听我的,等到证据……”
室内烟雾缭绕,像一团青灰色的流云,云中窃窃私语。
另一边。
傅瑾时赶到医院,抢救室的红灯惊险刺目。灯下,顾星渊瘫软在椅子上,白衬衣,亚麻西裤上洇透了鲜红的血,脸上手上十几道伤口,有些还有玻璃渣。
傅瑾时走到他面前,他也长久没有反应,哭不出,说不出。
在极度崩溃和极度怨恨间,麻木如同一具抽干灵魂的躯壳。
傅瑾时皱紧眉,环顾四周,竟无医生来处理伤口。
这时,走廊尽头匆匆奔来一个男人,是顾星渊的助理,他手里捏着一长串缴费单子,见傅瑾时如见主心骨。
“梁副董,我们夫人是RH阴性血,医院现存血量不够,已经紧急安排从其他医院调,可是交通拥堵,直升机需要事先跟有关部门申请,您看?”
孕妇大出血是分秒必争的危急时刻,傅瑾时对女人怀孕早有心得,十分清楚现在走正常审批,多一分钟,说不定就是生死之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