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(第1页)
傅文菲恨恨,“你要是没作怪,为什么不敢验血?”
“谁说我不敢验。”郁梨扭头,“我要不敢验,就不会答应体检,可这次算什么?医院人多眼杂,一旦传出去,傅文菲你考虑过傅家的颜面吗?”
郁梨竭力定神,观察傅瑾时和傅母的脸色。
傅瑾时老辣,喜怒不辨,傅母却是有些迟疑。
沈黎川本是郁梨的未婚夫,当年订婚没多久变成傅文菲的。圈子里已经议论纷纷,至今不忘。
假若再传出沈黎川推迟婚事,郁梨紧接着去医院验孕。
前后串联,绝对是重磅的猛料。
古往今来,艳闻越错综复杂,越涉及禁忌血亲,就越吸引人。
傅母现在即便不冷静,也能想到会传成什么德性。
郁梨及时抓住这丝迟疑,“再者,现在抽血和三天后体检没区别。没必要赔上梁氏集团的口碑,一旦掀起舆论,影响股价,董事局利益受损,届时群起为难爸爸和傅瑾时,你替他们出面稳定?”
“你危言耸听——”傅文菲卡壳,她在口舌上一向斗不过郁梨。
傅母显然被说动,一家主母再偏向女儿,也不能赔上家族。
她转而看向傅瑾时,只有哥哥,每次都会无条件帮她,“哥哥。”
郁梨也看傅瑾时,他这一刻眼神奇异,双瞳浓亮,饶有兴致地,意味不明的,看不懂却黏在她身上。
郁梨头皮发麻。
再回神,他面色已然全部冷硬,声音也冷硬,仿佛她刚才是个幻觉。
“心理学上有一种现象,一个人突然大义凛然,占据道德高地裹挟他人意志时,要么是真的高尚无私,要么是极端心虚,你是哪一种?”
郁梨立即要辩驳,张嘴却忍住了。
寂静数秒,傅文菲立即判定,“哑口无言,你心虚了。”
郁梨攥紧手,她不能慌,更不能急着回答。
傅瑾时侦讯强,谈判更是高手。南方商界流传一句话,宁愿酒局喝到死,不上梁氏谈判桌。
他精于语言陷阱。两个选项,看似第一个是生路,倘若她回答是为傅家,为梁氏,等于承认是占据道德高地,辖制傅文菲,避免抽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