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 (第1页)
“上车。”傅瑾时屈指叩击车门,“别浪费我时间。”郁梨攥紧拳。想到证件还在傅瑾时手里。这次要是不做忍者神龟,闹过了头,怀孕曝光,王八都没得做。她扭头上车。车门被带的“砰”一声震响。小破脾气。傅瑾时斜瞥她一眼,没计较,吩咐张安开车。张安也是个人精,车刚启动,隔板立时升起来。后座密闭,空间死寂,男人气场也更凛冽,“今天早上这一会儿,你犯几个错误了?”郁梨紧靠车门,胸脯急促起伏几下,勉强平复。她目光盯着自己脚尖,“两个。”“说。”郁梨不是死不认错的性子,假如她真违背良知道德,自我检讨绝不打折扣。可傅瑾时指的错事,是什么错事。是她不听话,不想粘他。是她不长眼,偏偏长了嘴,怼傅文菲下不来台。可叫郁梨自己看来,她不是性玩具,更不是软包子。她何错之有。郁梨嘶哑着声,“一错,不该在王姨面前增加暴露风险。二错,不该跟傅文菲争执。”“只是这些?”男人身影侧过来,他身高一米八八,肩宽背阔,车窗外清晨白亮的光,投在他身上,在郁梨身上拓出影子。一团大的,辗轧一团小的。剥夺她自尊,还要踩她向泥里,再低一头。她红眼眶,“我不该明知道你有起床气,还打扰你休息。”“我没有起床气。”傅瑾时钳住她下颌,抬起来,硬逼她对视,“刚才是不是也哭了?”无论多少次,郁梨依旧对他的敏锐感到惊心动魄,“没有,刚才是风吹到了。”傅瑾时拇指摩挲她眼尾,茧子粗粗刺刺,郁梨忍不住哆嗦。瑟瑟缩缩的可怜样儿。男人泛出微不可察的笑意,“说谎。”郁梨哆嗦更厉害,傅瑾时最不容忍她说谎,说一次教训一次。她条件反射的乖觉,“我错了,绝没有下次。”傅瑾时却不喜反怒,面庞阴沉下来,“你很怕我?”郁梨心下嗤笑。刚刚将她面子里子,连人践踏成泥了。让她面对傅文菲只能跪着,不能反抗、不忿。现在多问这一句,好彰显他仁慈?郁梨不接他仁慈,转而问,“我证件可以给我吗?”傅瑾时掌心贴着她脸,目光从她眼睛落到嘴唇。晦暗又幽深,充满暗示。郁梨早上白折腾那一通,还是没逃过。好在傅瑾时在外不会太孟浪,应该只是一个吻。她硬着头皮凑上去。碰触的一瞬,傅瑾时摁住她后脑勺,摁得不留余力。吻的加倍凶野。直到榨干她,窒息濒死。郁梨伏在他怀里,拼命喘息,贪婪摄取每一口活着的氧气。傅瑾时也喘,抚着她头发,意犹未尽,“菲菲怀相不稳,我请了京里的妇科圣手给她安胎,顺便看看你的病。”晴天霹雳。郁梨两眼发黑,嗓音发紧,“什么妇科圣手,又要做手术?”“中医,针灸,或喝药。”傅瑾时抚摸她的动作幅度稍大一些,郁梨条件反射似的痉挛。“其实。”郁梨尝试挽救,“我不治挺好,不孕不育对你没风险。”傅瑾时手一顿。郁梨察觉到,却不敢抬头望他神色。怕隐藏的心虚,被他一眼看穿。“就没想过以后?你嫁人怎么办?”郁梨不可抑制揣测。他在试探?还是,打算结束这段禁忌关系?她欣喜刚冒头,旋即想起傅瑾时这个人从不说废话,出口的每一个字,必然有所指,有所用。他问以后嫁人。说明他至少考虑到了她的婚事。郁梨一激灵。“我嫁谁?”“你想嫁谁?”傅瑾时抬起她的脸,“菲菲结婚了,母亲下一个就会考虑你。”